“娘子?”
“转去思逸阁,看看轩儿。”
“诺。”
就在隔壁思逸阁母慈子孝的时候,旁边同为书房的洗玉斋里,谢其琛对着书案上一封香气扑鼻的信苦苦思索。无果,离它远点,去窗边继续思考。毕竟就算谢其琛再喜欢沉香,也不该是这个熏法。
普通的信薰香不过是点缀,这封信却是薰得人发晕,不知沈小郎君加了多少东西进去。说不定他就是故意的。
谢其琛欣赏着夕阳,在一片沉思中,蓦然想到这信的由来,他手指缓缓扣住窗沿,他心说:“这沈季圭恐怕又是闲得发慌了,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安分点。”
不过,想到沈季圭翘首以盼,等待着打发无聊的样子,他还是露出一丝柔软。他想当着他的面,训斥他的无聊。
当时,当谢其琛接到这封信时,心情是有点不可名状的复杂的。
因为这封信是由谢府来人低头单膝跪下,双手捧着递上的。老实说,谢其琛没有想到有人会在他接受信件的时候,作出这行为。很显然,即使是在百年世家谢家的家规里,这行为也有些厚重了,对于接收信件来说。但事情发生时,他一点也不意外,他觉得自己古井无波,习以为常,毕竟是沈府来人,正常的才奇怪。
“小主还让奴带了一句话。”
“说。”谢其琛皱着眉思索着,不是那沈季圭又生了什么事吧。
“小主让我转告原话:小爷我特意熏了香上去,且当是鲜花了,鲜花……赠美人,这姿势,这香气,不知公子是否满意。”
谢其琛黑了脸,他怎么会期待沈玉瓒说出什么正经话。
沈玉瓒听着侍从回话,听他描述谢其琛对那封信嫌弃的样子,还有听完那句话时,他黑着脸走掉时候的表情。
“讲清楚点,他有多嫌弃。”
“谢郎君他……他好像皱了眉毛。”侍从努力回忆。
“这像他。信呢,他怎么拿的?放哪里了?”
“郎君用手把信捻起来,收架子上了。”侍从拼命地回想。
“不对呀,谢二公子不是崇尚当日事当日毕吗,他应该放书案上才对。”
……
“好吧,那他黑着脸是什么样的?”
“郎君他就是……不说话,然后很谴责,很后悔的样子。”侍从觉得自己满脑子都是谢郎君盯着自己,一脸看灾难的表情。侍从觉得自己要疯了。
“嗯……最后一个,谢二公子有没有说点啥?”在侍从抓狂之前,沈小郎君总算觉得自己差不多满意了。
侍从心中呼出一口气:“谢郎君也让我转告小主:沈季圭你多大了,能否成熟一点!”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沈小郎君心满意足的给了赏钱。
侍从拿了赏钱退出去,决定给更多他也不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