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府和李府刚好位于恒川城的两边,陆家只有陆梦麟在恒川有宅子,老宅是在白鹭。因为陆重明不着四六,所以陆重明这次是安顿在了李涤镜家。
从李府出来,驾着车没用多久就到了陆家。
陆重明,陆梦麟同李涤镜翻过墙头,直奔大厅,趴在屋顶上揭开了瓦片,没想到竟看到陈家兴同玉熙正抱在一起。陈家兴刮了玉熙的鼻子,说道:“我的好妹妹,这几日可想死我了。”
玉熙推开陈家兴:“我以后可不敢再亲近大爷了,你那日弄得人家疼死了。”
陆重明老脸一红,觉得同李涤镜窥探到这样的事,甚为不雅,再望下去,两个人已经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。陈家兴说:“你少装了,你什么时候拿出来伺候老爷的劲伺候我一下,我就知足了。”
玉熙说:“你少说父亲了,你那日差点穿帮,要是父亲知道了,有你的好果子吃。”
陈家兴说:“怕什么?他都做出这样的事来,倒来指责我们的不是。我倒是想知道,你在床上的时候,是不是还叫他父亲啊?”
玉熙推了一下他:“你可真讨厌。我可是折在你们父子手里了,旁的男人我看都不看一眼。你别看陈家德那小子整□□冠楚楚的模样,他心里可惦记着我呢。”
陈家兴说:“这我是信的,我的好妹妹。你这样好,让哥哥疼你一世。”
陆重明同李涤镜不再看下去,而是跳了下来。
陆重明道:“想不到陈家竟这样混乱。好端端的一个小女孩,当初我还照看过,怎么就长成了这副模样?”
李涤镜也叹了口气:“陈广元当初娶玉熙的母亲就是为了玉熙娶的,可怜这样一个小女孩小小年纪就被自己的亲身母亲逼迫着出卖色相,也是个可怜人了。”
他们二人在陈府上四处乱逛,也没寻到什么头绪来。倒是李涤镜在陈家兴的书房里寻到了一个密室,可惜密室里面摆放的都是陈家兴平时□□行乐时所用的器物,一些乱七八糟的鞭子,银托子之类的,陆重明咂了咂嘴:“真会享受。”
李涤镜说道:“沈寥难道不是也挺会折腾人的,听陆梦麟说他把你关到铁笼子里,还在你手上贯穿了两个铁棍。”
陆重明冷哼了一声:“迟早我得捅回来。”
二人出了密室,到了书房里。陆重明吧弄着乱七八糟的信件,说道:“这里有一件沈寥的信。”
他待要抽取,却听得一个人的脚步声,他与李涤镜连忙隐去身形。只见得玉熙蹑手蹑脚地钻了进来,她抽出沈寥的信,读了一番,双手食指合成十字,又把信放了回去。
待她走后,陆重明连忙拆开信,信里的内容十分寻常,不过是家常问好,想是被玉熙变了去。
李涤镜说:“倒未听说过玉熙会这样的术,她一个闺阁小姐是不习术的,到底是跟谁学的?”
“更奇怪的是,她又为什么半夜三更来改一封信。”
这时房顶上传来一个声音,有人一跃而下,正是陆梦麟。
陆梦麟说:“依我看,这个地二和尚说不定就是玉熙杀的,一定是陈家兴去信问沈寥谁是凶手,她怕事情暴露,所以才来改信。”
陆重明刻薄道:“精彩精彩,你这思路都可以再写一个本子了。”
李涤镜抓住了重点:“你刚才去做什么?”
陆梦麟嘿嘿一笑:“当然是去取材啊。陈家兴真是太会玩了。你看这银托子也忒小了一点吧。”
陆重明,李涤镜:“——”
三个人没发现什么线索,就翻墙头去了和尚庙。
地二和尚的屋内很普通,除了那张寒冰床,陆重明躺在了地二和尚的床上,李涤镜则说:“你躺的地方死过人。”
陆重明一个机灵弹了起来:“不要这样煞风景嘛。”
李涤镜皱起了眉头,若有所思地说:“你说地二和尚为什么非要在这里摆一张寒冰床呢?”
陆梦麟说:“为了练功!”
陆重明用折扇敲了他的脑袋:“笨蛋,寒冰床能练什么功,评书听多了吧。”
李涤镜道:“我想地二和尚应该有魂魄不安的毛病,所以才放着这么一个床,而且,你看这里有一封他写给你父亲的信。在信里面,他还询问了你父亲,魂魄不安该注意什么。”
一听涉及到父亲,陆重明严肃起来,他拿过信,读了一遍,不过是地二和尚抱怨因与善渊打仗,落下了魂魄不稳的毛病,日日惊醒,几次险些走火入魔。真巧,他魂魄不稳,偏偏死于魂魄出窍,陆重明总觉得这其中有潜在的联系。他仔细地翻弄起书架上的信件,没有找到父亲的回信。
陆梦麟在地上到处摩挲,他捡到到了一个耳环,大呼小叫道:“你看这是什么?”
陆梦麟得意洋洋地摇了摇头,说:“这可是个大发现。这说明什么?这说明杀手是个女人!”
李涤镜道:“倘若真是这样,为什么这个耳环没被镇府司的人拿走,偏偏还能够被你找到呢?”
陆梦麟道:“那是因为镇府司的人都是棒槌。”
三个人凑成一团,突然一个红色的影子刷地飞进了屋内,她的速度是这样的快,快到没有人看清她的动作,等到他们反应过来,耳环已经被夺去了,只在周围的空气中留下了芬芳的香气。
陆重明追了出去,走廊里空荡荡的,如果不是耳环的消失,他们都会认为刚才不过是一场幻梦。
三个人出了地二和尚的房间,正要回李涤镜的府邸,没想到没走几步,一群秃头便冒了出来:“不要放过,陆重明这个狗贼,杀死他!”
陆梦麟大叫道:“二哥,你可害惨我们了。这群秃驴会使瞬移,寻到你太容易了。”
他的话音刚落,一把剑就横飞过来,斩断了陆重明的左臂,和尚们热情高涨:“好样的二师兄,他的手断了,快再斩断他的腿,为方丈报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