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知意暂时留在昆仑养伤, 而他两个忠心耿耿的手下则没有闲着, 跟余闲他们别过, 直接返回空谷楼,向所有弟子说明了事情原委。
于是乎, 在追杀庄同寿的列表里, 又多了空谷楼八百邪修。
被仙门和邪修同时追杀,这待遇也当真是世间含有。
转眼距离悬赏发布已过去月余, 这庄同寿也不知究竟躲到了何处,几乎全天下的人都在找他, 竟一时半会儿还找不着。
遇之在联络完龙门派其他道观后也回到跃锦观, 暂时当起了代理方丈——其实也没什么事干,崇真在世时已将道观打理出了完善的体系, 只要不是全观阵亡,都不会出什么乱子。
因此不管谁来当这个一观之主,都会非常清闲。
在这段难得的闲暇时间里, 夏天的热度已逐渐退去, 徐徐而来的秋风让山前山后遍染黄叶。
玄景偶尔站在观前远眺,恍然发觉距离自己初次认识余闲, 也才过去了不到一年而已。
就在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,余闲翻了一桩二十年前的旧案, 让为害人间数十载的祸患浮出水面, 替他报仇雪恨,替整个仙道肃清败类,令天下人皆叹服。
这鱼三百年间藏于锦江无所作为, 一旦出山,就办了一桩让天下皆惊的大事。
此时玄景正坐在桌前翻着那本陈旧的剑谱,他长发未束,随意地披散下来,看上去颇为随意。
余闲则很没形象地瘫在床上,还保持着衣冠不整的样子,也懒得打理自己,裸露出的锁骨上有几枚令人浮想联翩的红痕。
他半眯着眼看玄景,嘴角似笑非笑地勾着,懒洋洋地开口道:“大师兄,你果真是第一次吧,昨晚弄得我好痛。”
玄景手一抖,本就破败的书页顿时被撕出一个小口。
他也不敢抬头,只干巴巴道:“不好意思,下次注意。”
这鱼也真是不知廉耻,大白天的聊这种事情……怪难为情的。
“我还是没想明白,”余闲往后一倒,在床上躺平了,“说好的‘鱼戏莲叶间’,应该是我戏你才对,怎么莫名其妙变成了我在下面?”
玄景:“……”
做都做完了,现在才想起这茬,不觉得太晚了吗?
他终于没忍住抬头看了对方一眼,一本正经道:“其实让你来也不是不可以……不过,我感觉在上面其实挺累的。”
余闲一听到“累”这个字,顿时打消了所有念头,不假思索道:“那还是你来吧,辛苦了大师兄。”
玄景:“……”
“其实仔细想想,好像还是有点舒服的,我相信你熟能生巧,别懈怠啊,我们今晚继续努力。”
“……”
玄景一脸没眼看地捂住了额头。
大师兄好不容易克服了种种心理障碍,在昨天晚上跟一条鱼首次双修成功,今天就有些后悔——俗话说再一再二能再三,这个头一开,以后怕是就收不住了。
可惜开工没有回头箭。
他只能在心里默默叹气,并意识到一个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