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知消息的谢欢抱盏大笑，兴奋地剥了几张人皮。是夜里，前往殿前求见秦王，王垂眸纹丝不动：“皇弟有何事？”

谢欢犯难状，适才道：“素日国民安乐，自新法实行，沿街暴景乱象，妖孽横生，又闻街市曾出汪洋火海，臣恐陛下不测，特来参见陛下告知此事。”

“妖孽，”秦王低声，抬眼望他，“何来妖孽？倒是近日皇城失踪者增多，淮河沿岸多出数十具血尸，临昏侯可知是何缘故？”

谢欢干笑道：“莫不是妖孽剥人皮修法？”

那狼豪笔啪的一声掷于桌案，谢煜声音微微沾了些许怒意：“怪力乱神，谢欢你的书都读到哪去了？”

“陛下息怒。”谢欢提声：“国之妖孽乃佞臣，佞臣食百姓骨血以为血肉，与妖孽何异，其剥皮为己，而口口声声天下苍生，与怪力者纠缠，陷苍生汪洋苦海而不顾，两军交战不以务实锻造为根，而已口舌为劳，惑人惑己之辈，堪入陛下圣目？望陛下思之。”

他面疲色，只是道：“寡人知晓了。退下吧，临昏侯。”

临昏侯悠悠叹了口气，终是慢慢举起了左手，瞳孔中猛然倒映着天地万物的形状。猛然举起右手开口道：“大胆孽障，坏我社稷，败我朝纲，民不聊生，将尔等流放边疆海上，驱逐出本国，未有召唤，不得再入秦国境内，否则杀无赦。”

只见得秦王眼眸恍惚了：“大胆孽障，坏我社稷，败我朝纲，民不聊生，将尔等流放边疆海上，驱逐出本国，未有召唤，不得再入秦国境内，否则杀无赦。”

谢欢脑袋却越来越昏沉，随着一声“不妙”彻底昏睡过去。

谢煜不平不淡地看着对面谢欢平白无故钻出的狐尾与一对狐耳，喃喃道：“看来孤的客卿，还是有那么点用的。”

床榻之上的狐妖尚未清醒，但那药性尚未褪去，仍是原先唇红齿白的少年模样。又妖又媚，横卧于塌，半阖的眼睫之上，是眼睑中一粒小痣，如流光溢彩，莹白晶莹的颊，唇却艳得惊人，如刚食了生人血的妖邪。

狐妖吗，不该是狸猫吗谢煜捏着谢欢根部的白软的狐尾陷入沉思，他怎么记得，当初宓贵妃是用的狸猫换皇子。也不是，宓贵妃根本没生下皇子，抱了民间别人儿子妄想充当皇子却被他发觉，暗地派人将婴儿换成了狸猫，不料抱出来的却仍是个皇子，原因竟是这样吗。

他忽倾近张嘴便往谢欢脖上狠狠一口，睡梦中的妖被痛醒，睁眼还是懵懵懂懂，刚想开口却面色一白，手急急触上脑袋，果不其然毛茸茸的触感。

才一转首尾巴却被人攥于掌心把玩，那人只是慢斯条理地□□着他的狐尾，喘息着手指哆哆嗦嗦触向谢煜，“别动那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