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他抱在腿上,又捏了一下尾巴根,惹得狐狸尖叫出声,两颊红得滴血,谢煜往他两只耳朵尖哈气,道:"临昏侯?原来秦国真有妖孽啊。"便见着谢欢脸上温度越来越高。
他嗤笑了声,慢斯条理拢了袖,衔着他耳朵尖低声道:“把哥哥弄哭好不好?”
谢欢被强行抱于其怀,哆哆嗦嗦:“你既知我是妖..."话尚未完便被强行按在榻上吻,只得依附着谢煜,身上的人却轻笑。谢欢颤巍巍抬眼,便见了空荡荡的殿内红烛隐跳,周遭布满符纸,是天罗地网。
他喘气着,来人却按住他手腕锁于头顶之上,原本温润如玉的秦君恍若被附体了一般,手指不安分地划过他微微隆起的喉结,谢欢却急了眼:“陛下,秦王,皇弟,谢煜。”
他半支起身,搭腔:“如何?”
榻上的狐狸涕泗纵横,抱着破碎的衣衫哭丧着脸,“臣一片真心待您,此番实属臣之过错,无论臣身为何物,臣待大秦之心昭昭,日月可鉴天地可明,此番隐瞒确有隐情实乃臣之罪过,臣宁得正丘首,以明臣之真心。”
谢煜朝他望去,却不由自主地自其圆润的肩头滑下,衣衫不整的妖孽盘坐于塌,白玉红线垂坠振翅,狐眼微阖,一汪春水盈波,两谭皓月流萤,支棱起碎得不成样的衣袍,满袖红尘,似紫陌,不似春风,松松垮垮间尽是浑然天成的媚态,他的眼一寸寸,瞳孔猛缩如烫亮的辰星,燕山落雨,他开心地道:“我信啊,本来我也不想这么做,可是你有把柄在我手上哦,皇兄。”
指尖殊不知何时便没入谢欢唇齿之间,堵住其一腔“肺腑之言”,腔体粘稠潮湿,如幼齿褵褷其羽,狐尾却顺势钻入其指间,谢煜唇动,弯了眉眼:“皇兄?”又轻笑着道:“果然哥哥还是想要被弄哭的吧。”
那声哥哥却刺激得谢欢狐耳一哆嗦,双眼迷离开,忽一翻身云海压于身后,耳朵窝蹭上他脖颈,软软塌塌流了一地。
软玉香温溅,千桃掩艳怀,就着青丝缠指海藻般铺洒胸膛,绕艳肌玉色流连。
谢煜倾身贴近狐耳,两只在半空瑟缩了一下,他用唇衔住耳尖絮絮低声:“尝闻燕山春水润人心,南山的燕走春风,携了满卷春水,不试试又怎么知道,润不润得了哥哥的心。”
艳色颠簸为其四指所持,千桃过眼,睑中寒痣孤色犹存,既冰却染人间欲色三分,春城乱花之状,薄红微透,恍若季子所言尚裹冰霜的三月春桃瓣,搅动一池冰湖。
绸衣尽解,满袖红絮纷飞,春池不见底,眼波漾水,湖心颤颤。瞳孔倏忽紧缩,塌上狐软了腰,又别无他法,雨漫云积,满城霜水积蓄眼底,一滴滴砸下,霎时哭出声来。
谢煜锁住他的手腕,只是一张口便衔住了他狐耳尖,吻恰落入唇畔:“皇兄看上去不情愿,其实也是喜欢的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