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坐结束,又练了半个时辰的剑,结束晨练后,我习惯性地准备伸个懒腰,刚伸到一半,就看到师兄持着打扫平台的扫帚划着半个弧形对着我右侧屁股扫来。
我撅起屁股,同时足下点地微向后移了一步避开这一击,在招式未用老之前,师兄的扫帚改扫为刺,向着我小弟弟袭来,我大叫一声双手捂住,同时运起踏云步向后挪去,避开这一击。师兄嘴角微翘,面带揶揄:“把你孽根毁了,看你还会不会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”,我气愤地瞪着他,同时动作不停,说实话,我是非常想要给他来个猴子偷桃,但奈何我也不敢如此以下犯上,我只好右足点一下后方的石头,借力跃起,脚踏扫帚向前方翻去,落在师兄后方,与其呈现背对背的姿势,然而借着我一踏之力,师兄正好将扫帚向下甩出个半圆,手腕弯折,他动作极快,趁我刚落地无法立即提气,向后刺去,这一下正好打在了我屁股上,我很肯定我屁股绝对青了,这人阴谋得逞,立即收手,不给我丝毫寻仇的机会。
当然,我也并未用尽全力周旋,不然不至于如此快地落败,只是太了解师兄这个人,这个人极其幼稚,有种小孩子似的偏执,他要做的事,无论采取什么手段都要做到,我可不想和他耗一整天。
和师兄闹过之后,我俩背上竹筐边在林子中捡蘑菇,边向厨房的方向走去,走出树林,我俩已经捡了一筐的蘑菇,师兄放下竹筐,自去准备早饭。
我看看天气,太阳已经出来了,经过昨天暴雨的洗礼,阳光仿佛更加明亮,透着暖意,天空透着一股纯净的蓝色,想来今天会是个好天气。
我将晾晒食物的竹板搬到空地上,将新捡的蘑菇一古脑倒入竹板上,用手将其均匀铺开,想着冬天抓些野鸡,和蘑菇一炖,想着想着我不由吞了口口水。
好不容易将脑补的美味从脑中艰难地撕出去,我起身拾起扫帚从厨房的空地向着师父居住的房前空地扫去,可谓是整片空间被我弄的乌烟瘴气,我屏住呼吸,实在迫不得已时才伸长脖子吸吸新鲜空气。
师兄从厨房出来,像看智障一样看了我一眼,又看了看已经蒙上一层灰的蘑菇,再看了我一眼,看着我灰头土脸,实在没忍心嘲讽我-估计因为早上打我屁股打爽了-转头憋着笑重新回厨房,让我去叫师父吃饭。
和师父走到厨房时,师兄已经乘好了三碗粥,两碗粥摆到桌子一侧,另一碗摆在对面,桌上放着六个水煮蛋,摆上我们自己腌的萝卜干,我熟练地坐到自己的位置,因为我一个人占着一侧桌子,颇有种君临天下的豪爽。
想我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,和师父师兄吃早饭时,思考之下,我还是坐到了摆放两只碗的那一侧,毕竟想到师父是长辈,按照尊师重教那一套,我也应该和师兄坐一起,然而,莫名其妙地,师兄横了我一眼,将碗默默移到师父旁边,和师父坐在一起。
我一直认为这是一种孩子式的独占欲,虽然叫师兄,但他给我的感觉就是像没长大的孩子一样,在山上生活够久,仿佛连灵魂都如这山间空气一样纯净,不染一丝尘埃,所以我只认为这是一种孩子式的撒娇,从此我便识趣的找准了自己的位置。
师兄剥好了两个熟鸡蛋放在了碟子里,习惯性地先推到师父的碗侧,然后才开始解决自己的早饭,对这种情况,我已经见怪不怪,只认为这是一种古代式的孝顺。
唏哩呼噜地喝了半碗粥,当我准备夹起盘子里最后一块萝卜干时,师兄打开了我的筷子,行动之迅速,动作之精准,好像他一直盯着我的动作,我不服气地朝他眯了一下眼,师兄只是扫了我一眼,夹起萝卜干放在师父的碗中,师父无奈地笑了笑,将萝卜干重新夹给我。
看到我故意张开血盆大口吞掉,师兄气得竖起筷子敲了一下桌子,我乐得左摇右晃,如果有尾巴,此时一定在左右摇摆,师父伸手顺了顺师兄的头发,总算把师兄安抚好了,我不服气地撅了噘嘴。
在师父师兄面前,我好像又变回了小孩子,会因为多挣得一点宠乐得快竖起尾巴,又因为争宠失败忿忿不平,我想在原来的世界中我性格中肯定也有这种小孩子气,只是我必须隐藏自己的弱点,但是在师父师兄面前,我可以尽情撒欢,他们是我的家人。更何况我现在就是小孩子,才刚成年。
吃完饭后,我去洗碗,师兄给师父泡茶,明天是师父的生日,今天我们师徒三人决定下山去附近的小镇买些肉和新鲜的菜,原本我的宅男师父是不打算下山的,但耐不住师兄的软磨硬泡只好答应一同前往。
到了附近的镇子,正好赶上镇上的市集,街道上挤满了人,师兄如同护食的老母鸡一样挡在师父面前开路,唯恐被路上拥挤的行人碰到,仿佛护着一个精美脆弱的花瓶,我实在瞧不起师兄这马屁精的架势,自己随着热闹的人群溜走了。
街上的一些骗小孩子的玩意儿吸引不了我的兴趣,娱乐性和趣味性与游戏机,手机相比差远了,倒是路上的干果蜜饯勾起了我肚子里的馋虫,上前每样称了些,手里兜着纸袋,嘴里大嚼着蜜饯,又看到街边有油炸小黄鱼,我赶紧跑去包了两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