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么她呢?”
“宫野桑。”不耐烦地挠了挠头发,黑羽听到关节发出令人焦躁的声响,“所以说,这些都不是主要问题吧?!”他看向坐在对面的侦探,并为这些许的仰视角度感到不习惯,“发生了什么,为什么会变成这样......需要回答问题的是你们才对吧?”
紧接着,就像是有电火花炸裂开来,他想起目前状况下最先需要搞清楚的事情。
“现在...是哪一年?”
宫野志保,在场唯一的生者,念出那个陌生的数字。那个数字太过陌生,以至于黑羽就像是缺失了计算能力的白痴一般,掰着手指算了很久。
“原来如此,”待他终于算清了那口算就能得出的年代差,黑羽抬起头,“难怪你们都变得有些大人样了。”
“什么叫‘有些’?”工藤明显对这样的评价有些不满,“不要小看时间的力量啊喂。”
“就算已经过去了十年,我看名侦探也没有变得有多靠谱啊,”之前那令人胆寒的画面还历历在目,“...不还是把自己搞挂了。”
同病相怜......死者面对死者,尽管面临的是这样的状况,黑羽却完全不会有同病相怜的哀戚感。他看向自己的皮肤,那是已看不出任何生者痕迹的青紫。而对面的那个侦探,擦去了血迹的面色虽然也是一样的晦暗,乍一看,倒也与活人无异。
“那是什么化妆吗?”他感到有些不公平,“为什么你看起来还像是活着的样子......”
还是说,之前那浑身是血的可怖状态才是化妆......?
“看清楚了,小鬼,”无奈地,工藤向前递出自己的手腕,“没有体温,没有脉搏,也不需要呼吸——在你眼前的是货真价实的尸体。”
试探性地去测试对方的脉搏,从那皮肤的表面,黑羽业已死亡的神经中枢感知到与他相似的寒凉。
仔细去看,他发觉这位十年后的侦探,双眼并没有高光。
“那你为什么——”
“为什么看起来不像是死人吗?理由很简单,”收回手去,工藤折了折手腕,让它发出“咔啦”的声响,“因为现在的我,死亡时间是在二十四小时以内。”
“虽然我有想尽量迅速地回收,”宫野在一旁抱着手臂,“不过还是在路上耽搁了一点时间。”
为什么......黑羽百思不得其解。为什么他们说起这些事时,都是那种一切皆在掌握中的模样......?
到底发生了什么?
“如果你想问的是‘发生了什么’,”看出他的疑问,侦探好心情地交叉起手指,似乎在对这无需营造就已自动在降低室温的悬疑氛围感到满意,“说来话长。简单概括,这件事有关我,你,以及将我们共同卷入的一桩事件。”
交织的手指有些许的收紧。
“我需要查清楚,你死亡的真相。”
这样说着抬起视线的侦探,眼底是褪去生机的黯淡。
“有人委托我这么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