龚叔需要怎样的助力,他就做怎样的助力。
一旁的夏二目瞪口呆,龚游亦一脸敬佩的看向余琛。几人方才得问答并不难,余琛又总会加上注解,因而他们也听得十分明白。
“你莫着急,去岁宋蔼可就说过,要小琛去给他做伍长。我也考虑过留他在我身边协理事务,你若要抢我们家余琛,俸禄怎么开可要好好想想啊。”龚越与乔炀开起了玩笑,拉着他回了书房。
龚世叔认可他了!余琛心中喜不自胜,其实,他是有耍心思的。李先生曾问他读书是想“致用”在何处,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龚世叔曾提到的史掾。他对如何处理一县的事务并不甚了解,但若真想有能力帮到世叔,且不被旁人认为是空挂着名头小瞧了去,那就更得努力。
这一年,他因守父孝不能常出门,便整日在院中跟着李先生读书。没了阿父压在头顶的顾虑,他不必考虑文章是否熟背,也不非要按照大家们所述的君子来约束自己的言行,反而一头扎进务实中去,论理论道的则涉猎颇多却并未细究。
李先生对他所问的问题最了解,也曾开玩笑道自己是否该辞了馆,让龚越送余琛直接去县衙里跟着学就好,被余琛好一通褒赞挽留。龚越也逐渐注意到余琛的变化,却什么都没说。
今日过后,他便知道,自己这条路没有选错!
待辞了先生,与夏二带着龚游好容易出了府,余琛心中的欢喜依旧未减少半分。
“呦,被亥枉三位最厉害的官抢着要就这么高兴?”夏二打趣他。
“咳咳,”余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,“这么明显吗?”
“要我同你去河边照照?全显你脸上了。”夏二瞥了他一眼:“不是说就李先生吗?怎么龚县令和乔县丞都在?可给我紧张的!”
“乔叔叔经常和阿父在书房商议公务。”龚游瞪着眼睛道:“咱们路过时声音可不小,有什么好奇怪的?”
“我现在可是牵着县令家小郎君的手与你出来,看你请同袍吃酒,这就不紧张了?”余琛一脸坏笑。
“他一个小娃娃...”夏二话音还未落,就被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打断。
“龚游下个月就七岁了!”
“自是紧张的。”夏二见余琛看好戏般瞧着他,选择从善如流:“要是让县令知道你带着他的宝贝儿子去吃酒...”
“琛不能吃酒,小游自然也不会。”
“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