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琛笑了笑：“没有，回去晚了婶母要担心了。”

夏二也没继续问，两大一小三人走在长街上，静的只能听见脚步声。

半晌，夏二有些受不了这压抑的氛围，开口道：

“余琛，你知道刚刚那谁说的那句话，是什么意思吗？”

“哪句？”余琛没反应过来。

“就...什么气，士气。诶，也不是士气，反正就那个意思！”

“三军可夺气？”

“对！就这个！”夏二一巴掌拍在余琛肩膀上：“三军可夺气！”

“我还等着小游的兵书呢！”余琛笑道。

龚游小脸一红：“快抄完了！三月前定能完成！”

“虽并未读过，但想来是对阵中，要先挫敌军的锐气之意。”

“你们识字的人就是不一样。”夏二有些羡慕道：“我就想不明白。还有今天下午，你那一溜书背的，可真是厉害！”他竖了竖拇指，叹道：“我今儿个才知道，原来识不识字，读没读过书，差别真是大啊。”

“你想识字？”余琛问他。

“我？”夏二有些不好意思：“想！说不想是假的，可也要有那个机缘不是？”他忽的正色道：“余琛，我要拜你为师的话，你收不收我这个弟子，教我认字？”

余琛觑了他一眼，道：“我可没空。不过...”

夏二面上先是掩饰不住的失落，后听他话语中有所转圜，急忙问：“不过什么？”

“你倒是可以问问这位小先生，愿不愿意教你。”他用眼神示意，看了看龚游。

从夏二提及想要识字起，龚游就有些兴奋，一双乌黑的眼睛在余琛和夏二身上来回打量，转个不停。听到余琛说自己是位“小先生”，他带着满脸“快来问我”的神色，一动不动的盯着夏二，希望这位备选“弟子”赶紧来请教他。

“龚游小先生，你”对着自己方才还嘲笑过年纪的小娃娃，他有些没面子，但想要识字的愿望还是占了上风：“你愿不愿意收我这个弟子？”

“好啊！”龚游好容易等来了夏二这一问，立刻就答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