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出生日期和柯然不同,看来他们果然不是同一个人。
最后结案部分写着:死者丈夫和儿子在死者死亡期间均有不在场证明,且在案发现场不远处的监控中看到了撞死死者的车辆超速行驶,二十分钟后从另一个监控里看到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男子逃离现场。所以判定为车祸逃逸。
那张监控照片模糊的只能看到是一个人的影子,毕竟是十年前的设备,有监控已经是很不错的了。
袁彻盯着死者的照片,扭曲两个字就完全可以形容,除了被撞击的身体外,还有脸同样是扭曲的。在死者身体斜上方,是一部碎了屏的翻盖手机,除了这个和一些零钱,死者身边没有任何其他的物品可以判定死者的身份。最后是盛光年报案说妻子失踪,在太平间里看到死者才确认了身份。
下面法医的鉴定结果髋骨粉碎性骨折,造成腹腔大面积出血,左侧面部受撞击颅骨颧骨塌陷,判定是二次撞击的结果。
所以这起案件,从肇事逃逸案变成了故意杀人案。
每年这种车祸逃逸的案子不少,但故意把人撞死的却不多。
这个案子在当年影响非常恶劣,当时负责案子的是分局的干警。他们除了追踪逃逸肇事的人,还从死者的社会关系入手,可依旧毫无线索。死去的那个女人完全没有社会矛盾,走访的邻居同事朋友对她的评价全都是温柔、善良、善解人意、沟通能力强,是个完美的女人。她的家庭关系一直是他们同事艳羡的对象。老公专一不花心,没有发现什么情敌。
排除了仇杀之后,逃逸案件追查就更难了,除了现场的鞋印和监控中的那个黑色衣服的人再没有其他线索,就连失主丢车的地方监控都在案发前恰好坏了。
似乎上天都在帮助那个逃逸的人。
线索太少,无法锁定犯罪嫌疑人,而现在案件已经过了追诉期限被撤销。
正翻看着,档案室里传来一阵开关门,托椅子的声音,小李过了瘾回来了。
袁彻不慌不忙地用手机把这几张档案拍下来。
这时门外又多了一个人,像是哪个科室的来归档。
小李的声音充满烟瘾过后的满足感:
“你放这儿吧,我一会儿归档。这次五组又有新案子了,你们是不是没机会轮休了。”
“可不是,没案子的时候闲的长毛,有案子了一个接一个的累的喘不上来气。不过这次的技术分析不多,死者发现的地方周围监控很明确,时间点也很清楚,很快就找到死者出现的时间了。她从一家KTV门口进去的,可没有再出来。前后监控都没有,基本已经锁定第一案发现场的范围了。”
“那你们的活就差不多了。上次案子可让你们好一顿忙。”
“忙得有点窝心。犯人是抓住了,怎么就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呢?”
“都是受害者,就是报仇用错方法。”
“唉,谁说不是。不说了,我回去忙了。”
听外面纸张沙沙响的声音,袁彻忙发了一条信息给小李,就听门外小李的手机叮咚作响,紧接着椅子再次响起来,一阵脚步声随着关门的声音渐渐远去。
外面就又静了下来。
袁彻走出档案室,看着放在小李桌子上的档案,好事儿地翻看了两下,眼睛停留在一段视频截图和技术分析的结论上。
他知道队长为什么突然关注柯然了。
那段视频打印截图是一个小区门口,他记得是袁大志家,监控摄像头上面显示的时间是在他们家被害前一天。
门口一个穿着衬衫的人出现在这里。
这段截图没有看到脸,但看背影和那身装扮,像极了柯然。
他忙翻看了一下其他几个视频监控的内容,眉头皱的都快打结了。
在吕益柔家门口,同样出现了这个身影,时间是在那起案件发生前三天。
这两个地方相距至少四公里左右的距离,如果说是因为路过偶尔出现是巧合,两个地方都出现那就有些牵强了。
远远的听见小李哼着歌回来了,袁彻记下了柯然出现的几个时间,和他当时的穿着,然后离开了档案室。
站在院子里那颗老槐树下,旁边的垃圾桶上堆满了烟屁股,看着玻璃窗里面来来回回走动的人,袁彻脑子里的一堆问号
柯然为什么会去那两个地方?如果刚才队长刚才吞吞吐吐的想要问的就是这件事的话,他在担心什么?这些监控好像一直是刘灵玲他们负责的,刘灵玲怎么没和他汇报?袁彻决定一会儿找那个妮子问问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