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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人(1/2)

宁晷回家途中去了包子店,一进门喊道:“冯老板,给我来份肉包子,要又大又多馅儿的。”

包子店老板掀开蒸笼看了看,道:“宁爷,包子新放进去还要一会才好,要不坐下等一会儿?”

“行。”宁晷应声坐下。

冯老板端了杯热茶放到桌上,坐在了宁晷对面,眼睛左顾右盼,才压低声音道:“宁爷,我那事怎么样了?”

宁晷端起茶杯泯了一口,一时不知道冯老板问的问题,问:“嗯?你那事?”然后才焕然大悟:“哦哦哦,你那事差点忘记跟你说了,搞定了,给。”宁晷掏出一张纸递过去,冯老板接过打开转着看了半天,道:“宁爷,我不识字,能帮我念一下吗?”

宁晷抽回那张纸,咳了两声清嗓音,道:“大哥,别来无恙,算起来我们大概有十一二年没见了吧,没想到您会找我,宁大哥说您这几年一直都没有放弃找我,这些年我过得挺好的,嫁了个很爱我的夫君,儿女成双,生活很美满,有空带回虞城给你看看两个外甥多可爱。听说您一直在自责,小时候眼睁睁地看着刚刚会记事的我就被娘卖了,那时最记忆深刻的是待我最好的大哥您,被卖了之后开始那几年是挺苦的,给人到处转卖当丫鬟,可是后来遇到了我的夫君,我就觉得我受的苦就是为了积攒运气遇见他,当年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,大哥您不要太自责,等这个春节,我们全家回去虞城看您。”宁晷顿了顿,重重吸了一下鼻子,继续道:“保重,小妹冯葵。”

宁晷念完后,脑袋从纸张抬起,刚刚读信中一直忍着的情绪一下子爆发,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掉落,咽呜道:“实在是太感人了,哇啊啊啊。”

冯老板手掌托着额头,整张脸埋在手掌之下,双肩抖动,听到宁晷哭得这么大声,自己也忍不住走到宁晷旁边抱着他跟着哭了起来,道:“宁爷,谢,谢谢你,真的太谢谢你了,嘶,这么多年,嘶,我的心终于可以安稳了。”

宁晷反手又抱着冯老板一起痛哭,把要来买包子的客人都吓回去了。

冯老板收拾好情绪,揭开蒸笼打包了两笼肉包子塞到宁晷怀里,道:“宁爷,这给你,不收钱,当是谢谢你帮我找到小妹。”

“好,那就谢谢冯老板。”宁晷道:“另外,那个事也办成了,账也得......”宁晷的拇指和食指来回搓了几下。

冯老板一机灵,道:“啊,对对对。”然后从放银子的柜子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递给宁晷,道:“宁爷,辛苦了。”

宁晷把钱袋放进怀里,道:“不辛苦,收人钱财替人办事,应该的,下次再来找我哦。”

冯老板打住:“不不不,这些事情一次就够了。”

宁晷潇潇洒洒走出包子店,街上清一色的菜小贩不断吆喝。

卖菜的曲婶问:“宁爷,帮老冯找到小妹了?”

宁晷对曲婶抛了个媚眼,道:“对啊,托曲婶天天烧香的福。”惹得年过半百得曲婶心花怒放。

正在猪肉摊前跟老板砍价的姚二娘也不顾上争吵,道:“宁爷,又英俊了。”

“天生丽质难自弃。”宁晷摸摸自己的脸,道:“我可是虞城第一好看,唉,猪肉贵你好歹也便宜点卖给姚二娘吧,都隔夜的肉了。”

菜摊子的古伯拿了几根自己种的青菜塞给宁晷,道:“宁爷,今天的青菜很新鲜,你拿去吃吧。”

“哎哟,古伯,不用了,这怎么好意思呢?”宁晷摆手拒绝。

古伯依旧把青菜塞给他:“不要客气,要不是你帮我找回旺财,它现在都不知道在谁的肚子里呀。”

旺财是条大黄狗,前段时间不见了,经过宁晷一天一夜的探查。

额,好吧,实际是三花的功劳。

终于在一家酒楼后厨找到了,当时刀子已经架在旺财的脖子三寸距离,刚好把偷狗贼人赃并获抓了个正着。

宁晷在虞城的人气,连妇女之首的曹大娘都要给她几分面子,三分靠的是那张清秀帅气的脸,七分靠一身的本领虏获百姓们的欢心。

只要是哪户人家要找失散多年的兄弟姐妹,丢了猫狗,或者贵重不贵重的物品,只要找上门准会接活儿,报酬因人而异,宁晷办案第一大条例就是:不接事关人命的案子,如需请移步官府。

为何,那就要追溯到曾经宁晷接过一命案,虽然是破案了,但是差点把自己的命搭进去,从此之后答应过宁槐不准牵扯有关人命的案子。

回到家,宁槐半躺在病床上看书,看到进来的人,欣喜道:“哥,回来啦。”

“嗯,身体怎么样了,先吃个肉包,我去熬点粥,想吃什么菜?”宁晷把还冒着热气的肉包放到宁槐床上的小桌板上。

宁槐合上书,摇头说:“不用了,隔壁张婶婶给我送了粥过来,很多,你也吃。”

宁晷摸摸他的额头和手臂,道:“嗯,还有一点点热。”然后看到床边放着一摞书籍,问:“学堂的书怎么越来越多了。”

“先生说我学得快,给了许多深奥点的书籍让我多琢磨琢磨。”宁槐拆开一袋包子,吹了声口哨,在院子睡觉的三花立马站起来跑进房间蹲坐在地上摇尾巴,眼睛盯着宁槐手里的肉包子,然后一口一个地送到它嘴里。

“我今晚有事要过子时回来,大门别落锁。”宁晷把古伯送的青菜放回厨房又出来。

宁槐眼睛一亮:“你有什么事啊,给我找嫂嫂?”话音刚落就迎来一记爆栗。

“臭小子屁话真多,小事而已,空青等下会拿药过来。”宁晷从怀里拿出一包凉果,是刚刚顺手买的,道:“吃完药用这个甜嘴。”

“行了,我又不是三岁小孩,三个月后我就十四岁了。”

宁晷嗤笑,道:“厉害了,整天让人不省心,你四十岁了估计也能让我跟着你屁股后面操碎心。”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三角黄符,道:“把这个放在枕头底下。”

宁槐接去端详一阵,道:“哥,这些神鬼的东西到底有没有用。”说完还是乖乖地当到枕头底下。

“世界之大,无奇不有。”

小毛孩没有再说话,继续认真看书。

宁晷草草吃了两个包子一碗粥,出门前给院子里的树浇了水,叮嘱三花今晚好好看门,有事去找徐空青,顺手扒拉了一碗隔夜饭放到三花的饭碗里就走了,

此时正在抓药的徐空青打了两个大喷嚏。

宁晷出门后走到拐角处,看到鞋子上不知何时沾的灰尘,蹲下身拍掉。

然后听到不远处两位大娘又聚在一起嗑瓜子咬嘴碎。

“宁小二前两天又晕倒了,可把学堂的同学吓得哟,我儿子说他当时脸色铁青,口吐白沫,全身痉挛。”

宁晷眉毛一皱,这两位大娘讲故事跟她们炒菜一个水平,下手重,老是添油加醋,炒出来的味道能呛死一整条街,宁槐明明只是在学堂课桌上睡了一觉醒来发现发热了,先生立即把他送去徐空青那里,到她们嘴里倒成了什么绝症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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