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语蓁哈着烫嘴的热气又咬了一口：“熟了熟了。你待会再吃，烫。”

穆倚乔：“……”

她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大小姐又夹了一个饺子。

大盘端上桌，睡着的老顾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，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饺子看，其余三人也放下手头的事情，端坐起来静静等候。

穆倚乔分了碗筷，还余了一只碗，她夹了几个饺子放在里面。

“你这是要干嘛？”林太太很是好奇。

闻言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，穆倚乔顿了一下，轻声说：“给顾凛然留的。”

吵闹的饭桌一下子安静下来。

穆倚乔继续说道：“这样就好像他还和我们在一起一样。”

林语蓁放慢了咀嚼的速度，有些食不知味，她搁下筷子，说：“我出去一下。”

穆倚乔静静地凝视她的背影。

过了数九寒天的二月份已经逐渐回暖了，落下的雪存不住，很快就打湿了地面，林语蓁走到最下面，坐在台阶上，挤出一支烟叼在嘴里，摸摸口袋却发现忘了带火。

那支烟尴尬地杵在唇间，不知道该不该履行自己的义务。

忽然眼前伸过一只手，手心里躺着她常带着的打火机。

“喏。”穆倚乔和她并排坐下。

白衬衫外面套了件米色针织马甲，颇有日式风格，林语蓁记得当时穆倚乔眼馋了很久都没说话，第二天收到的时候直接冲进办公室质问是不是她买的。

生气归生气，穆倚乔穿起来毫不手软，加上头发比以前长了不少，还真有一点日本女高的样子，惹得许多隔壁班的男孩子扒着门框往教室里看，统统被小于妈赶走了。

“不冷吗？”林语蓁问。

穆倚乔摇头。她指指大门外面含苞待放的桃树：“春天要来了。”

林语蓁顺着她的方向望过去，从口中吐出一个烟圈：“真快啊。”

烟雾缭绕升腾，逐渐消失在微凉的空气中。月亮藏在辉煌的火光之下，默默散发着黯淡的光芒，一点点向西移动。

“人死后灵魂会成为天上的一颗星星。”林语蓁仰头却闭着眼，“那上面会有凛然吗？”

穆倚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，她把目光从林语蓁身上移开，低头盯着脚尖，许久才小声说道：“傻子。”

适逢不远处烟花腾空，震耳欲聋仿佛在耳边炸裂，林语蓁没听清楚。

“什么？”

“会有的。”

穆倚乔一直不太能够理解亲情的定义。

在她看来，顾凛然既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离开，那么就算还活着也不会再回来找她们，是生是死又有何意义。

不如就当他在很远的地方扎根，认识了新的人，结婚生子直至老去。

老人总是讲究落叶归根，不好客死他乡，可他们又怎么知道当事人究竟是怎么想的呢？若离开才是解脱，又何必用血亲这个枷锁束缚？

这一串的烟花落了，林语蓁手中的烟也尽了，她站起来说：“回去吧。”

穆倚乔就跟在她后面进了门。

双方父母眼里都写着担心两个字，见她们安然皆松了口气。零点的钟声响起，祝词声此起彼伏，林太太吃掉了碗里的半个饺子，抬头看看她们。

“蓁蓁，过来。”她朝林语蓁招招手。

林语蓁蹭到她身边，她很久没感受到来自林太太的温柔了，颇有些奇怪。

“怎么了？”

林太太握着她的手，眼睛落在穆倚乔身上，说：“一起拍张照片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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久违了。

开始上班了，回家就不想动，所以一直没更。其实每天都有在写，一二百字的那种（？

真的快完结了，我保证，乔乔高中毕业就完结（虽然看起来还有四个月但写起来也没几章（被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