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噢，总的来说就是，正妻虽然重要，但总是比不过家业的，对吧？”顾子隽笑眯眯地说。

“别这么说…很…”

“怎么？你做还不许我说了？”

“路西和吾不是那种关系…他与世界都是吾之造物，但世界容纳着他，他堕天，总比死去要好。”

顾子隽冷静了一下，才道：“好，先不说这个话题，我们才认识几天啊？是我失礼了。”

雅威只觉得顾子隽离他的距离更远了，想解释却又不知道为什么解释，也不知道怎么解释。于是他只是沉默着。

“回到刚才的话题，我有可能是最特别的造物，对吧？”

雅威没有回答他。

“当然啦，神，就算失去大部分力量，也不一定看得上造物。”顾子隽语气轻快，“所以，我是不是还有可能，是神明呢？”

雅威瞬间抬眼看他，然后又变回原来的姿势。

“噢…你这个小动作太明显，所以，我是神？”

雅威只是沉默。

“你真无趣。”

雅威想说自己不无趣，但却不知道自己以什么目的，又以什么态度说出这句话，只好闭口不言。

“哼。”顾子隽轻声哼哼，“现在要回去大圣堂吗？”

“嗯。”雅威终于启唇，“回大圣堂。”

下一秒眼前就变换了景色。

顾子隽在大圣堂中央打了个哈欠，依旧盘踞在地上，“我这两天可都是在树上睡，困死了，你就没有什么…表示？”

“…”雅威低头认真地思考，然后说，“蛇类本就应该更喜欢阴凉的地下或树上。”

“所以我要打地铺吗？？？”

“你的提议甚好。”雅威也学会了反击。

“…”顾子隽张了张嘴，却不知道说什么。

“那，你出去睡？大圣堂里，没有床。”

“你好穷啊…”顾子隽目瞪狗呆。

“不，因为吾从不深眠。”

“…我看了看你这大圣堂，能用的只有这把椅子，你不会…一直…坐上面吧？”

“是。”雅威颔首。

“你…屁股不疼吗？”顾子隽皱眉。

“…”雅威沉默。

“算了算了，出去还要被天使围观，我还是躺我尾巴上吧，可舒服了。”

“抱歉。”

“哎，这有什么？你来试试，我尾巴真的触感超好！”顾子隽恢复了少年人的元气。

雅威竟也真的走下座椅，站到少年身前，脸色正经地碰了碰。

“嘶——”这下反倒是顾子隽受不住了。

“怎么了？”

“…我蛇尾太敏感，不过一直没人碰，我都忘了这事了。”

“啊，”雅威微微皱眉，“吾不碰了。”

“没事，这事是我忘了，我有点困…睡了睡了。”顾子隽讪笑。

“嗯。”雅威又转身朝座椅走去坐下。

顾子隽盘在铺了毯子的地上倒是真的舒服，趴在尾巴上，有一种趴在铺了棉被的书桌上的感觉——上学时的味道啊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