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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证他的死亡吗？

瑟桉思索片刻，“这是你的游戏，我想你应该给我提供相应的线索。”

“理由？”璩白坐在石棺上，慢条斯理地说。

瑟桉看着他的眼睛，态度认真，“理由是为了保证游戏的趣味性。”

用手背支撑着头，璩白又勾了勾唇角。他背着光，眉毛如同夜幕，眼眸像黎明，拇指和食指轻轻磨动，“继续。”

瑟桉壮着胆子，“比如说，您应该周期性如实回答我的问题，用以平衡我和您之间的消息不对等。”

“可以。”璩白从石棺上跳下来，“但是相对应的，惩罚是什么才好呢？”

瑟桉心头一紧，急忙说道：“我相信您是仁慈的。”

他知道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孩童，而是一个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一方霸主，适当的讨好是必要的。

璩白越走越近，一直盯着瑟桉的脖子看，扫过他脖子上的牙印，眼神越来越不悦。等璩白走到自己跟前，瑟桉才恍惚觉得，这孩子好像……长高了？

这个想法令他诧异非常，因为满打满算他们也就一个多星期没见。心有所想，以至于瑟桉没能及时听清璩白后面说的话，“你看着碍眼极了，先烧一会儿吧，我的晚餐。”

瑟桉回过神来时，璩白已经消失了，而他前后左右都燃烧着蓝色的焰火，火焰形成一堵闭合的圆墙，将他围在里面。

啊？这是闹哪样？

蓝色火焰熊熊燃烧，他感觉身上的皮肤越来越烫。虽然与火焰墙隔了一段距离，没有烧到他身上，可是热浪实打实灼伤了他。瑟桉大汗淋漓，直到午夜他才得以解脱。

火墙消失了，周围蝴蝶早已消失不见，像是被璩白带走了一样。

宣布了游戏规则之后，在接下来的两天里，瑟桉都没有见到璩白，他突然出现，又突然消失。而瑟桉继续漫无目的地探索，这里就像一座空城，鲜少生活痕迹，瑟桉无法解开吸血鬼的谜团，也无法逃离他们的掌控。

*

一个阴暗而湿冷的清晨，瑟桉打了个哈欠，在房间里翻下床，刚准备起床，就被人一把抱住。

穆由的脸脏脏的，他身后的锁链拖在地上，发出晃啷晃啷的声音。他抱着瑟桉的腰，脸上稚气分明，“你生气了吗？是不是我不乖？”

瑟桉把穆由推开，松了松自己的腰，“没有，我没有生气。”

被吸血之后，血奴的生命一如设置了计时器，瑟桉剩余的时间如同倒置的沙漏，一点一点溜走，这全拜穆由所赐。可这是他自己为了情报所做的选择，瑟桉虽然颇有微词，却无法将过错怪罪在穆由的头上。

他又说了一遍，“我没有生你的气。”

穆由不太信，“可是你不理我了。”

他一开始的确膈应，现在想通了，完全接受了现实。瑟桉避开穆由的目光，“是我在闹别扭而已，我会自己排解的。”

“你撒谎，你现在还在生我的气。”小吸血鬼眉头拧成一个包，言之凿凿地说。

瑟桉站起身，“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？”

穆由抬起头看着他，眼睛黑白分明，他眼巴巴地说：“哥哥把我放出来了，我闻着你的味道追过来的，我……”

瑟桉看着他身后的那条锁链，明显是被外力掰断的，“真不是你自己逃出来的？”

穆由的脸霎时就变得通红，他用两只小手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颊，一看就没多少底气，“我……我是哥哥放出来的。”

“那也行吧，我先走了。”

“喂。”见瑟桉快离开房间了，穆由着急喊住他，“你真的没有生气吗？”

瑟桉站在房门口回过头，“没有。”

“啊啊啊啊！”穆由突然又乱叫起来，小步伐跑过来又抱住他的腰，闷声闷气，“你不要生我的气。”

“我没有。”瑟桉平静极了，蓦了比划比划了穆由的身量，突然道：“你是不是长高了？”

是他的错觉吗？这两个小崽子好像跟前几天不太一样，可是他没有绝对的把握。难不成吸血真的有用吗？如果是这样，他干脆让他们多吸几次，奶大就跑好了。

穆由仰起头看着他，一副可怜相，根本不在意自己外表是不是变了，“你别生气好不好？”

瑟桉笑了，如三月暖风，“我没有生气。”

小孩憋屈地看着他，“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坏人类，臭流氓。”

第一次被人叫做坏人类，瑟桉噎得说不出话来。